国庆节,哎,有时间,用了两个多小时写的第二部分。因为大家的支持!
乾的困惑 连载2
傍晚最后一节课的上课铃响了,在这之前是长达60分钟的课外活动时间。司马月盈仍然没有回来。
这节课是数学课,数学老师是一个一般个头的青年男性,姓姜,他很受本班女生的欢迎。据说他还没有结婚,这是女生们经常讨论的话题,而结论却很罗曼蒂克,应该是两个相爱的人却有王母娘娘划下的银河。有时候,洪谦在无聊的时候,也会侧着脑袋,听那群女生的议论,特别是对这件事的议论,因为最后,她们会集体诅咒什么。
现在是上课,手机不能发出声响了,教室突然间变的很安静。姜老师在抄写一道题目,他说这道题很难解的。在此之前,他讲了几句开场白,还提到了“一尺之棰,日取其半,万世不竭”的诡论,说这是庄子说的。当时,只有洪谦撇了撇嘴,由于他坐最后一排,除了老师之外,没有人察觉到。然后,洪谦便低头思考什么了,大概是想回忆起这个诡论的真正出处吧。
“是公孙龙说的,”洪谦的声音很小,“对,是公孙龙。”
班里的同学并没有觉察到什么,姜老师也没有停下来,他继续用工整的字体抄写着。
“她姓司马,”声音也很小,声源是岐山的舌尖附近,“不姓公孙。”
“没事的,你想的太多了,”洪谦想笑,但是笑不出来,“她是个傻瓜。”
前面已经有女生回头看洪谦了,显然是对他破坏教室安静的嫌恶。
题目看起来很长,已经抄写了长长的五行了,洪谦抬起头来,叹了口气。
一天下来,许多同学都已经很疲惫了,从姜的眼神里,也能察觉出一丝倦怠。
“我们为什么来学习呢?是为了我们更好的将来。同学们都坐起来吧!”题目已经抄完,他转身,开始做讲课前的动员。
许多都被成功的动员了,只有一个,小波。
他的姓名是连波波,只有教语文的沈老师爱喊,同学们好像只知道他的这个外号,也不算外号,最多是个昵称。其实,他也甘愿同学喊他小波,因为连波波这三个字放在一起实在别扭。
一束经过校外西山的的光线正好打在他放在课桌上面的头上,而这时正是所有人都注意他的时候。
有些惊叹声已经毫无掩饰了,姜在笑,一种很特殊的似乎有些痛楚的微笑。这种微笑就像他的名片,可以经常看到,但没见第二个人这么笑过。
小波一个人霸占了最后一排最南面的桌子,所以没人叫醒他。距离他最近的是岐山。
岐山终于反应过来了,他站起身,先是裂开嘴笑笑,然后抓住小波的肩膀,把他扶正,然后松开手。小波的脑袋再次接触桌面的时候,他开始清醒了。
“什么事,”小波有些不耐烦,“你干什么的?”
教室里一阵哄笑。
“好了,同学们,我们开始做这样一道题。”姜开始认真的讲课了。
岐山有些不安分,似乎刚才的举动并没有满足他。
洪谦则开始扫描全班的同学。第一排,8个人,全是女的,关系都不错;第二排,8个人,全是女的,有一个叫吴倩倩的关系最好;第三排,8个人,有两个男的,傻瓜,女的还都友好;第四排,8个人,其中有个喜欢看漫画的女的叫朱小姝,她有个很老实的同桌李琴棋,旁边的是见洪谦就微笑的王灿,剩下5个女的基本没怎么说过话;第五排,一个男的叫秦国建,同学们对这个名字的引申很多,但他却是个粗壮的老实人,说话不多,一个女的叫冯娇娇,坐岐山前面,她的同桌周鑫池,女的除了身高都超过165外,也没什么好说的;第六排,7个人,除了刚才介绍过的小波外,依次往北是同桌的岐山、洪谦,同桌的女生郭虹、许梦珊,同桌的女生司马月盈和蒙思雅。全班一共6个男生。这似乎也决定了在冬季足球赛中他们班的成绩。
洪谦最讨厌的只有两个,司马月盈和蒙思雅。简直不是冤家不聚头,哎!
下课铃响了。
“这么快就下课了。”洪谦有些惊诧。
“我感觉很慢,”岐山问,“要不要等告状的?”
“放学了,你晃晃头,听有水声吗,”洪谦故意问,“还不赶紧撤?”
“哦。”岐山开始收拾书包。
洪谦就装了一本书,提着书包跑向学校大门了。
学校的人真多啊!简直就是潮流,这股潮流涌向大门和通往临近的大学的后门,很是壮观。毕竟,这是个一个年级就超过千人的学校。
当洪谦跑到最近的一个公共汽车小站的时候,那里已经挤满了同校同学,谁让他在第三层上课呢?可是后来洪谦又开始可怜在最高层六层上课的同学,然后他阿Q似的笑了笑。
67路来了,他艰难的上了已经饱和的公共汽车。
岐山似乎在等谁,他的动作缓慢。洪谦已经在车上的时候,他的书包似乎还没有整理好,他又重新码了码放在课桌里的书。
如果按照常理,他和洪谦应该乘一班车,但是显然,他不喜欢这么做。在同学和老师的印象里,岐山是个慢条斯理又爱恶作剧的家伙。他的有些意料之外的举动在洪谦眼里也已经变得很正常了。
前排的冯娇娇和周鑫池也没有很快走,她们总是在学校做完作业才回家的。因为学校的灯光不要钱吗?也许不是,她们喜欢一边聊天一边做作业。这个岐山知道,岐山也插了几句话,然后看了看窗外有些发紫的天色。
看来没什么好说的了,他提起书包,下了教学楼,朝学校大门走去。
这时的人显然要少很多。
校园大道上的人的速度也很慢。
比较刚刚的潮流,简直是两个世界。
法桐在摇晃,秋风保持着故有的性格。
枯的、黄褐色的法桐叶落了满地都是,他们俩扫过的地方也一样,就在岐山所在的大道的南面。秋风在继续扫着那片地方,但又有许多法桐叶飘落。